
公元311 年,河南项城的黄土路上,,车里面坐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,身穿皱巴巴的锦缎长袍,手里还死死攥着个玉柄拂尘,这是西晋名士王衍信达配资,琅琊王氏的顶梁柱,
以前出门都是前呼后拥,连说话都要引经据典装“高雅”,可现在,他的胡子乱了,声音也发颤,盯着车外石勒的士兵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突然,一个满脸横肉的将军冲过来,一把夺过他的拂尘扔在地上:“王大人,你不是天天说‘无为而治’吗?怎么现在连保命的办法都想不出来了?”
王衍张了张嘴,想说些 “天地自然” 的玄理来装镇定,可话到嘴边,只变成了一句软趴趴的求饶:“将军饶命,我从没真想当官,那些朝政都是别人逼我的……”
这场景多讽刺啊!以前他是西晋最风光的“文化人”,朝堂上装得胸有丘壑,私下里靠家族声望占着高位,可真到乱世来临,他那套 “伪装” 瞬间碎得稀烂。
展开剩余89%努力能装,面具能戴,可骨子里的好逸恶劳,早晚要露馅。好比现在职场,有人天天加班到半夜,可电脑屏幕上全是刷短视频;有人开会时口若悬河,说的全是“正确的废话”,真要落地做事,立马推三阻四,这些人跟王衍一样,都以为“装样子” 能混过去,可最后都得为自己的惰性买单。
那问题来了:王衍明明出身好、起点高,怎么就把一手好牌打烂了?他到底是怎么用“伪装” 骗了别人,最后又用 “自我欺骗” 坑了自己?
01
王衍年轻的时候,那可是西晋的“顶流”。他们琅琊王氏是百年望族,相当于现在的 “顶级豪门”,家族给他的目标,要么在朝堂上掌权,保住家族地位;要么在文化圈当 “顶流”,让王家的名声更响。
说实话,王衍早期是有真本事的。他十几岁就能跟当时的大学者辩论,说起《老子》《庄子》头头是道,连皇帝都听说过他的名气。
那时候的他,也确实想做点事,比如他刚当太子舍人时,还跟朋友张华说:“我想帮朝廷整顿吏治,让天下少点贪官。” 张华当时特别高兴,说:“你要是能务实,我们西晋就有救了。”
可没多久,王衍就发现“实干” 太麻烦了。整顿吏治要得罪人,还要天天看公文、查贪腐,哪有清谈玄理舒服?
每天跟一群名士坐在花园里,手持拂尘聊 “天地万物”,听别人夸自己 “有风度”,多轻松啊!从这时候起,他的 “惰性” 就开始冒头了,他想当“望族门面”,却不想吃 “实干” 的苦。
晋惠帝在位时,朝廷出了个大机会,太傅杨骏想拉拢王衍,让他当尚书郎,负责管理全国的官吏考核。这职位权力大,还能真正帮家族巩固地位,相当于现在的“人力资源总监”,能直接决定很多人的前途。
彼时王衍有两个抉择:一,接下职位,好好考核官吏,用实绩让王家更有话语权;二,推掉实权,继续当“闲散名士”,靠清谈维持名声。
他几乎没犹豫就选了“闲散名士”。尚书郎要天天看考核表,还要跟各地官员打交道,遇到难缠的人还要据理力争,太费劲儿了。而清谈呢?只要背几句玄理,装出 “不食人间烟火” 的样子,就能被人追捧。他跟杨骏说:“我志在山林,不想被俗事牵绊。” 这话听着高雅,其实就是怕麻烦、想偷懒。
更可笑的是,他还怕别人说他“没能力”,故意装出 “淡泊名利” 的样子。每次有人劝他当官,他就拿拂尘挡脸:“我辈当谈玄论道,岂能为五斗米折腰?” 可暗地里,他却让弟弟王澄去荆州当刺史,既占着实权,又不用自己干活,这“伪装” 玩得真溜。
02
王衍以为“装样子” 能混一辈子信达配资,可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。
首先是外在的阻碍:西晋宗室开始争权,“八王之乱” 闹得沸沸扬扬。赵王司马伦篡位时,想让王衍当司空,掌管全国政务。这时候朝廷乱成一锅粥,正需要有人出来稳定局面,可王衍怎么干的?
他说自己 “生病”,躲在家里不敢出门,连官印都扔到了厕所里。他怕卷入纷争丢了命,更怕要承担责任,毕竟处理乱局要熬夜、要谈判、要担风险,哪有躲在家里安全舒服?
可他越躲,麻烦越大。后来齐王司马冏打败司马伦,要找“不合作” 的人算账,第一个就盯上了王衍。王衍吓得赶紧磕头认错,还把责任推给别人:“都是司马伦逼我的,我心里一直向着您啊!”
司马冏看他是名门之后,没好意思杀他,可经这一闹,朝堂上的人都看明白了:王衍就是个 “软骨头”,只会装名士,真遇事就怂。
更糟的是他的“内在缺陷” 越来越明显。因为长期不碰实务,他连基本的朝政都搞不懂了。有一次朝廷讨论赈灾,有人问他:“淮南地区饥荒,该调多少粮食过去?”
他愣了半天,说:“粮食之事,当问户部,我辈当论‘天道与饥荒的关系’。” 这话一出口,满朝文武都在背后笑他:“这就是咱们的‘大名士’,连赈灾粮都不会算!”
“八王之乱” 越闹越凶,张华(就是之前劝他务实的朋友)被杀了,王衍终于有点慌了。他跟家人说:“再这么躲着不是办法,我得学点真本事。”
他真的改了吗?没有。他所谓的“努力”,不过是换了种 “伪装”。比如他开始看《史记》《汉书》,可看了没两页就犯困,转头又跟名士们聊起了玄理;有人劝他跟地方官员打好关系,以备不时之需,他表面上答应,可让仆人去送礼物时,又觉得 “跟俗吏打交道掉价”,把礼物又追了回来。
最可笑的是,他还装出“忧国忧民” 的样子。有次他在花园里散步,看着落叶叹气:“天下大乱,皆因世人太务实,忘了玄理的真谛啊!” 他的侄子王导(后来东晋的名相)忍不住怼他:“叔叔,现在流民都快饿死了,玄理能当饭吃吗?” 王衍被噎住了,赶紧转移话题:“你还年轻,不懂‘无为而治’的高明。”
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没本事,可惰性已经深入骨髓了,就像现在有些人,买了一堆网课却从不看,报了健身班却只去拍照,嘴上说“要努力”,身体却诚实地躺着不动。王衍就是这样,面具戴得太久,连自己都信了 “我是名士,不用干实事” 的谎言。
03
公元311 年,石勒带着匈奴兵打过来了,西晋军队节节败退。这时候,朝廷没人敢当统帅,大臣们居然把王衍推了出去,理由是“他是名门之后,有声望,能稳住军心”。
王衍这下慌了,他连练兵都不会,怎么带兵打仗?可他不敢说“我不行”,怕丢了名士的面子。于是他硬着头皮接了帅印,可接下来的操作,把 “好逸恶劳” 的底色暴露得一干二净:
他既不查探敌情,也不训练士兵,每天还是召集将领“聊玄理”,说什么 “打仗要靠‘无为’,敌人自然会退”;军粮不够了,下属请他想办法,他却让下属 “自己解决”,说 “这是俗事,别烦我”;甚至石勒的军队快打到城下了,他还在帐篷里跟人讨论 “生与死的关系”。
下属们都急疯了,有人劝他:“大人,我们赶紧撤退吧,再等就来不及了!” 王衍却摆架子:“慌什么?我自有妙计。”
他的 “妙计” 是什么?是偷偷给石勒写信,劝石勒称帝,还说自己愿意投降,他以为这样能保住性命,却没想到,这封信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石勒看到信后,气得拍桌子:“我还以为王衍是个名士,原来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!” 他立马下令,把王衍和其他西晋官员都抓了起来。
囚车里的王衍,看着外面呼啸的士兵,终于慌了神。他想再装“名士”,可士兵们根本不吃他那套;他想求饶,可石勒已经让人架起了刀斧。
他没想到,自己一辈子靠 “伪装” 换来的声望和地位,此刻全成了笑话,那个他躲了一辈子的“实务”,那个他懒得分心的 “责任”,最终变成了索命的刀。
04
石勒把王衍带到自己面前,想最后问问他:“你是西晋的重臣,说说看,天下为什么会乱成这样?”
王衍还是改不了老毛病,一开口就想推卸责任:“将军,我早就不想当官了,朝政都是别人搞乱的,跟我没关系。我还劝您称帝呢,您看我多支持您……”
这话彻底激怒了石勒:“你出身名门,拿着朝廷的俸禄,却一辈子躲事偷懒,靠清谈装样子!西晋之所以亡,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!”
石勒越说越气,指着王衍的鼻子骂:“你以为装‘名士’就能骗所有人?我告诉你,你那点惰性,你那点虚伪,我早就看穿了!”
王衍这才真正明白:在绝对的现实面前,所有的“伪装” 都是纸糊的。他以前总觉得 “偷懒没关系,装装样子就行”,可到了生死关头,没人会因为他 “会清谈” 就饶了他。
他想反驳,想再说些玄理来挽回点体面,可嘴巴却像被粘住了一样,他终于承认,自己一辈子都在自我欺骗,骗自己“惰性没关系”,骗自己 “伪装能混过去”,可最后,还是要为这份 “欺骗” 买单。
石勒没杀王衍,而是让人把他活埋了。当黄土一点点埋到胸口时,王衍终于哭了,他不是哭自己要死了,而是哭自己这辈子“白活了”,他有那么好的出身,那么好的机会,却因为好逸恶劳,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;他装了一辈子 “名士”,最后却落得个 “伪君子” 的骂名。
更惨的是他的家族:琅琊王氏因为他的投降,名声一落千丈;他的儿子王玄,本来能靠家族声望当官,却因为父亲的“污点”,一辈子只能当个小吏。王衍到死才明白:一个人的惰性,不仅会毁了自己,还会连累身边的人。
05
王衍的故事,离我们并不远。
现在职场里,有多少人跟他一样?天天加班到半夜,可电脑里全是没写完的报告,手机里全是刷不完的短视频,这是“假装努力”;
开会时口若悬河,说的全是 “战略”“格局”,可真让他落地,却连个执行计划都做不出来,这是“伪装能力”;
明明知道自己有短板,却总说 “下次再学”,结果每次机会来了都抓不住,这是“纵容惰性”。
《资治通鉴》写王衍,提醒我们:努力可以装一时,面具可以戴一阵,但好逸恶劳的惰性,就像身上的影子,早晚要跟着你。
你可以骗别人“我很努力”,但骗不了现实;你可以用面具遮住缺点,但遮不住骨子里的偷懒,最后,那些你躲掉的事,那些你懒得学的本事,都会变成挡路的石头,甚至索命的刀。
与其花时间装样子,不如沉下心补短板;与其用自我欺骗骗自己“没关系”,不如早点认清惰性的危害。
毕竟,这世上没有 “装出来的成功”,只有 “躲不掉的代价”信达配资,你的底色是什么样,你的人生就是什么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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